痛哭之后,平复下来,景厘做的第一件事,是继续给景彦庭剪没有剪完的指甲。
安顿好了。景厘说,我爸爸,他想叫你过来一起吃午饭。
霍祁然转头看向她,有些艰难地勾起一个微笑。
我像一个傻子,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,在那边生活了几年,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。
他们真的愿意接受一个没有任何家世和背景的儿媳妇进门?
现在吗?景厘说,可是爸爸,我们还没有吃饭呢,先吃饭吧?
他口中的小晚就是顾晚,在他失踪的时候,顾晚还是他的儿媳妇。
她话说到中途,景彦庭就又一次红了眼眶,等到她的话说完,景彦庭控制不住地倒退两步,无力跌坐在靠墙的那一张长凳上,双手紧紧抱住额头,口中依然喃喃重复:不该你不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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