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厘似乎立刻就欢喜起来,说:爸爸,我来帮你剪吧,我记得我小时候的指甲都是你给我剪的,现在轮到我给你剪啦!
医生看完报告,面色凝重,立刻就要安排住院,准备更深入的检查。
那之后不久,霍祁然就自动消失了,没有再陪在景厘身边。
而他平静地仿佛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:后来,我被人救起,却已经流落到t国。或许是在水里泡了太久,在那边的几年时间,我都是糊涂的,不知道自己是谁,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,更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什么亲人
景厘也没有多赘述什么,点了点头,道:我能出国去念书,也是多亏了嫂子她的帮助,在我回来之前,我们是一直住在一起的。
景厘大概是猜到了他的心思,所以并没有特别多话,也没有对他表现出特别贴近。
霍祁然站在她身侧,将她护进怀中,看向了面前那扇紧闭的房门,冷声开口道:那你知道你现在对你女儿说这些话,是在逼她做出什么决定吗?逼她假装不认识自己的亲生父亲,逼她忘记从前的种种亲恩,逼她违背自己的良心,逼她做出她最不愿意做的事
她很想开口问,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,再慢慢问。
景彦庭激动得老泪纵横,景厘觉得,他的眼睛里似乎终于又有光了。
他去楼上待了大概三十分钟,再下楼时,身后却已经多了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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