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是凌晨,整个城市渐渐进入一天中最安静的时段,却依然不断地有车从她车旁路过。
她撑着下巴看着苏牧白,目光平静而清醒,你说,这样一个男人,该不该恨?
岑栩栩一顿,说:奶奶要见的人是你,又不是我。
苏牧白起初尚有些不自如,然而到底从小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,待人接物的气度始终还在,几番调整之后,慕浅眼见着他自在从容不少,心头也觉得欣慰。
与之前不同的是,这一次的门铃响得很急促,仿佛不开门,门外的人就不会罢休。
苏牧白缓缓道:妈,您别瞎操心了,我心里有数。
很快慕浅换了身衣服,顺手扎起长发,转头看她,走吧。
她安静片刻,缓缓开口:后天是爸爸的生祭,要不要一起吃饭?
慕浅足足打到第十多遍,容清姿才终于接起电话,清冷的嗓音里是满满的不耐烦:什么事?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