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厘剪指甲的动作依旧缓慢地持续着,听到他开口说起从前,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。
晨间的诊室人满为患,虽然他们来得也早,但有许多人远在他们前面,因此等了足足两个钟头,才终于轮到景彦庭。
我想了很多办法,终于回到了国内,回到了桐城,才发现你妈妈和哥哥都走了,你也已经离开了桐城
景厘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,随后才抬起头来,温柔又平静地看着他,爸爸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好了,现在只要能重新和爸爸生活在一起,对我而言,就已经足够了。
所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样一句话——继续治疗,意义不大。
他不会的。霍祁然轻笑了一声,随后才道,你那边怎么样?都安顿好了吗?
哪怕我这个爸爸什么都不能给你?景彦庭问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