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霍祁然低咳了一声,景厘才恍然回神,一边缓慢地收回手机,一边抬头看向他。
告诉她,或者不告诉她,这固然是您的决定,您却不该让我来面临这两难的抉择。霍祁然说,如果您真的在某一天走了,景厘会怨责自己,更会怨恨我您这不是为我们好,更不是为她好。
她低着头,剪得很小心,仿佛比他小时候给她剪指甲的时候还要谨慎,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痛了他。
她一声声地喊他,景彦庭控制不住地缓缓闭上了眼睛,终于轻轻点了点头。
也是他打了电话给景厘却不愿意出声的原因。
都到医院了,这里有我就行了,你回实验室去吧?景厘忍不住又对他道。
她话说到中途,景彦庭就又一次红了眼眶,等到她的话说完,景彦庭控制不住地倒退两步,无力跌坐在靠墙的那一张长凳上,双手紧紧抱住额头,口中依然喃喃重复:不该你不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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