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彦庭又顿了顿,才道:那天我喝了很多酒,半夜,船行到公海的时候,我失足掉了下去——
没什么呀。景厘摇了摇头,你去见过你叔叔啦?
景厘靠在他肩头,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,才终于低低开口道:这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,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是无知妇孺,他学识渊博,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,所以他肯定也知道,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然会买,这样一大袋一大袋地买他究竟是抱着希望,还是根本就在自暴自弃?
景厘再度回过头来看他,却听景彦庭再度开口重复了先前的那句话:我说了,你不该来。
景厘控制不住地摇了摇头,红着眼眶看着他,爸爸你既然能够知道我去了国外,你就应该有办法能够联络到我,就算你联络不到我,也可以找舅舅他们为什么你不找我?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回来了?
从最后一家医院走出来时,景厘的肩膀明显都微微垮了下去,可是当霍祁然伸手轻轻扶上她的肩膀时,她却瞬间就抬起头来,又一次看向了霍祁然。
霍祁然点了点头,他现在还有点忙,稍后等他过来,我介绍你们认识。
景彦庭坐在旁边,看着景厘和霍祁然通话时的模样,脸上神情始终如一。
景彦庭激动得老泪纵横,景厘觉得,他的眼睛里似乎终于又有光了。
霍祁然当然看得出来景厘不愿意认命的心理。
……